第十章 猫国
被李修文拉上来的两人，惊魂未定，腿又往水潭那里走了几步。吓得李修文又往他俩身上贴符，钱一秤脚步不停，回头笑道：“道长，你也快点吧，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李修文这才明白，他们根本就没有中邪。
钱一秤目光炙热，比刚刚中邪的时候，还要激动：“道长，看好了，就是这么跳的。”
说罢，两脚用力，身体一纵，直直跳入水中。
只听扑通一声，钱一秤闭着气，身体一截一截往水里沉。
钱一秤沉底之后。他的徒弟，曹二两紧随其后，随他跳了进去。
李修文观察了一下，这小小的石潭，竟然如此之深，沉进去两人，也不见底。
难道这里真是‘梦界’的入口？
他在谭边徘徊许久，也跟着跳了进去。
几人入水引起的波澜，随着时间消退。平静的湖面，没有一点波澜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背着木箱的书生，气喘吁吁，全力奔跑，展现出了穿长衫不该有的敏捷。
“糟了糟了。”
这就是刚与李修文分开的柳常平。醒来之后，发觉腰部发虚，又想起来到槐阴县后的种种遭遇，痛定思痛，要打道回府。
刚走了没几步，遇到一个鬼，撑了一把黑伞，找他算账。
黑伞鬼冷冰冰的问道：“外围的看路鬼，让你弄到哪里去了？”
去西天了？去轮回了？魂飞魄散？
又或者，不是我动的手？和我没关系？
柳常平大脑飞速运转，将上面几个回答一一排除。
解释是解释不清的，“黄泥巴掉进裤”，有口难辨！
心里还没下决定，身体已经动了起来。
至于黑伞鬼，也不急，慢慢跟在柳常平后面。它要看看柳常平，还有没有同伙。
这时已经来到水潭前，黑伞鬼已经快要追上他。
柳常平一发狠，也跳了进去。
爷变鬼了也变成一个水鬼！
要是留下来，让你严刑拷打，屈打成招，那个时候才真是，生不如死！
扑通一声。
柳常平一进入水中，立马开始后悔。“其实跟它走，也挺好。说不定不用死呢？”
他的双脚荡水，双手扑水，拼命挣扎。越挣扎，沉得越快。
等黑伞鬼飘到水潭前，柳常平在水面上的，只剩下一个头。
前一刻的讨债鬼，现在成了救命鬼
柳常平满怀希望，看向黑伞鬼，盼望能够得它救助。
黑伞鬼伸出手，去够他的头，触电一样，忽然缩了回去。
水潭周边，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。墙后，鬼无法涉足。
柳常平从希望到绝望，彻底沉入水中。
黑伞鬼，飘在水潭旁边，注视着幽深的水。
它在思考，“到底怎么回去复命呢？”
在水潭平静下来的时候，他想到一个绝妙的说法：
“畏罪自溺。”
想到这，黑伞鬼心满意足地飘走了。
在它飘走之后，没多久，水潭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灌木丛里，钻出一只黑色胖猫，嗅着泥土。
它爬到水潭旁边，反反复复的嗅着，疑惑地看着幽深的潭水，似乎在说：“奇怪，明明是在这里啊。”阿花用水轻轻沾了一下水，又迅速收了回来。
来自身体的本能告诉它，水潭不是它该去的地方。
它看着水潭，镜面似的水面，倒映着它的身影。在它的身影旁边，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母猫，它身体纤细，姿态优美。
阿花用力拍水，想要拍走水中那只竞争对手，但却徒劳无功。水面平静下来之后，它的那个影子，再度出现。
它焦急愤怒，身上的毛发全都战立起来。
“如果再还不快点的话，那只雌性就被水里的那家伙抢走了！”它的脑海里的想法未必有这么清晰，但大致是这个意思。
犹豫愤怒了很久之后，它看着水里的母猫伸出一只爪子，似乎在邀请它。
阿花再也按捺不住，四腿一蹬，跃到水潭正上方，跃入潭中。
浸入水中之后，它的毛发迅速吸收水分，往里面一直坠。
它用力呼吸，却只吐出一连串小泡泡。
在昏迷之前，看到了光亮，它对着那好像是出口的地方，伸出了一只爪子。
“猫仙醒了！猫仙醒了！”
阿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，睁开眼睛，眼中看到几个矮小的人，跪在那里，对它顶礼膜拜。
人？
陌生人？
它翻身从高台下来，四肢着地，做好了逃跑的准备。
那些人一见阿花从高台下来，诚惶诚恐，连连叩首。
“猫仙恕罪，猫仙恕罪。不是我等不想招待，实在是……我等能力有限，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。”老人转动脖子往后看了一下，两侧瘦弱的人捧着簸箕，里面装着鱼干和果干。
阿花在人族的世界生活久了，自然知道，磕头是一种表示服从的方式。人只会对自己敬畏的人叩首。
莫非，俺在他们眼中，地位非常高？
想到这里，阿花挺直了胸脯。
它心中想道：宠物们，你们终于醒悟了！
你们就应该用这种态度对猫！
阿花跳到簸箕上，它重量太重。捧簸箕的人，支撑不住，撒了手。
鱼干果干洒了一地，阿花轻盈的落到了地上。
它喵喵叫着：“看到了吗？本大人潇洒落地的雄姿！”
在簸箕翻倒的时候，在场的所有人恐慌到了极点。连忙弓起腰，撅着屁股，头竖着的对着地面。
“猫仙恕罪，猫仙恕罪！”
阿花昂头挺胸，挥着手，又叫了几声。
“本大人，岂会那么小气，恕你们无罪了！”
人当然听不懂猫叫，那些人依旧跪着。
阿花也懒得，自个去捡鱼吃。
听不到猫仙发怒的声音，有些人试探着去看。
有一个头发斑白的，穿长衫，是所有人里，穿最讲究的一个。
“美一，快出来！”
在远方的村落里，一个丰满的女子，迈着一双粗壮的腿，朝此地走来。她走动的时候，胸脯屁股不断晃动。
“这是我们村最美的女子，也进献给猫仙了！”
“恳求猫仙带我们这些弃民，重返猫国。”
听到村长的话，美一停了脚步，大滴大滴流着眼泪。
“俺不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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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修文这才明白，他们根本就没有中邪。
钱一秤目光炙热，比刚刚中邪的时候，还要激动：“道长，看好了，就是这么跳的。”
说罢，两脚用力，身体一纵，直直跳入水中。
只听扑通一声，钱一秤闭着气，身体一截一截往水里沉。
钱一秤沉底之后。他的徒弟，曹二两紧随其后，随他跳了进去。
李修文观察了一下，这小小的石潭，竟然如此之深，沉进去两人，也不见底。
难道这里真是‘梦界’的入口？
他在谭边徘徊许久，也跟着跳了进去。
几人入水引起的波澜，随着时间消退。平静的湖面，没有一点波澜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背着木箱的书生，气喘吁吁，全力奔跑，展现出了穿长衫不该有的敏捷。
“糟了糟了。”
这就是刚与李修文分开的柳常平。醒来之后，发觉腰部发虚，又想起来到槐阴县后的种种遭遇，痛定思痛，要打道回府。
刚走了没几步，遇到一个鬼，撑了一把黑伞，找他算账。
黑伞鬼冷冰冰的问道：“外围的看路鬼，让你弄到哪里去了？”
去西天了？去轮回了？魂飞魄散？
又或者，不是我动的手？和我没关系？
柳常平大脑飞速运转，将上面几个回答一一排除。
解释是解释不清的，“黄泥巴掉进裤”，有口难辨！
心里还没下决定，身体已经动了起来。
至于黑伞鬼，也不急，慢慢跟在柳常平后面。它要看看柳常平，还有没有同伙。
这时已经来到水潭前，黑伞鬼已经快要追上他。
柳常平一发狠，也跳了进去。
爷变鬼了也变成一个水鬼！
要是留下来，让你严刑拷打，屈打成招，那个时候才真是，生不如死！
扑通一声。
柳常平一进入水中，立马开始后悔。“其实跟它走，也挺好。说不定不用死呢？”
他的双脚荡水，双手扑水，拼命挣扎。越挣扎，沉得越快。
等黑伞鬼飘到水潭前，柳常平在水面上的，只剩下一个头。
前一刻的讨债鬼，现在成了救命鬼
柳常平满怀希望，看向黑伞鬼，盼望能够得它救助。
黑伞鬼伸出手，去够他的头，触电一样，忽然缩了回去。
水潭周边，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。墙后，鬼无法涉足。
柳常平从希望到绝望，彻底沉入水中。
黑伞鬼，飘在水潭旁边，注视着幽深的水。
它在思考，“到底怎么回去复命呢？”
在水潭平静下来的时候，他想到一个绝妙的说法：
“畏罪自溺。”
想到这，黑伞鬼心满意足地飘走了。
在它飘走之后，没多久，水潭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灌木丛里，钻出一只黑色胖猫，嗅着泥土。
它爬到水潭旁边，反反复复的嗅着，疑惑地看着幽深的潭水，似乎在说：“奇怪，明明是在这里啊。”阿花用水轻轻沾了一下水，又迅速收了回来。
来自身体的本能告诉它，水潭不是它该去的地方。
它看着水潭，镜面似的水面，倒映着它的身影。在它的身影旁边，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母猫，它身体纤细，姿态优美。
阿花用力拍水，想要拍走水中那只竞争对手，但却徒劳无功。水面平静下来之后，它的那个影子，再度出现。
它焦急愤怒，身上的毛发全都战立起来。
“如果再还不快点的话，那只雌性就被水里的那家伙抢走了！”它的脑海里的想法未必有这么清晰，但大致是这个意思。
犹豫愤怒了很久之后，它看着水里的母猫伸出一只爪子，似乎在邀请它。
阿花再也按捺不住，四腿一蹬，跃到水潭正上方，跃入潭中。
浸入水中之后，它的毛发迅速吸收水分，往里面一直坠。
它用力呼吸，却只吐出一连串小泡泡。
在昏迷之前，看到了光亮，它对着那好像是出口的地方，伸出了一只爪子。
“猫仙醒了！猫仙醒了！”
阿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，睁开眼睛，眼中看到几个矮小的人，跪在那里，对它顶礼膜拜。
人？
陌生人？
它翻身从高台下来，四肢着地，做好了逃跑的准备。
那些人一见阿花从高台下来，诚惶诚恐，连连叩首。
“猫仙恕罪，猫仙恕罪。不是我等不想招待，实在是……我等能力有限，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。”老人转动脖子往后看了一下，两侧瘦弱的人捧着簸箕，里面装着鱼干和果干。
阿花在人族的世界生活久了，自然知道，磕头是一种表示服从的方式。人只会对自己敬畏的人叩首。
莫非，俺在他们眼中，地位非常高？
想到这里，阿花挺直了胸脯。
它心中想道：宠物们，你们终于醒悟了！
你们就应该用这种态度对猫！
阿花跳到簸箕上，它重量太重。捧簸箕的人，支撑不住，撒了手。
鱼干果干洒了一地，阿花轻盈的落到了地上。
它喵喵叫着：“看到了吗？本大人潇洒落地的雄姿！”
在簸箕翻倒的时候，在场的所有人恐慌到了极点。连忙弓起腰，撅着屁股，头竖着的对着地面。
“猫仙恕罪，猫仙恕罪！”
阿花昂头挺胸，挥着手，又叫了几声。
“本大人，岂会那么小气，恕你们无罪了！”
人当然听不懂猫叫，那些人依旧跪着。
阿花也懒得，自个去捡鱼吃。
听不到猫仙发怒的声音，有些人试探着去看。
有一个头发斑白的，穿长衫，是所有人里，穿最讲究的一个。
“美一，快出来！”
在远方的村落里，一个丰满的女子，迈着一双粗壮的腿，朝此地走来。她走动的时候，胸脯屁股不断晃动。
“这是我们村最美的女子，也进献给猫仙了！”
“恳求猫仙带我们这些弃民，重返猫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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