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观察出什么了？
江行舟揽着宋瓷找了家店进去。
入门就受到了服务员的接待，江行舟悄悄附在宋瓷耳边，小声道：“现在就可以观察了。”
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贴近让宋瓷有些不自在，她红着脸微微别开点儿脑袋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江行舟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脖子，和服务员沟通着。
随后两个人被服务员带领着到了一处位置坐下，服务员介绍完之后就离开了。
江行舟扫码，店铺内商品的信息显示出来，江行舟手掌按在一旁认真观察别人的宋瓷脑袋上，让她看向自己：“看看，想吃什么？”
宋瓷鼓了鼓脸颊，没有反驳，拉着他的手让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。
两个人排排坐，看着手机屏幕。
“点这个鸳鸯锅底可以吗？”
“都行，你爱吃什么点上就行。”
宋瓷摸了摸下巴，点了个个鸳鸯锅底，随后她慢慢地把脑袋转向江行舟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的侧颊。
感受到她的目光，江行舟偏头，问她：“怎么了，看我做什么？”
宋瓷严肃道：“别人的男朋友都会替女朋友点好，然后女朋友一看点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。”
闻言，江行舟扬了扬眉：“所以？”
宋瓷又脸红了。
“没，”她赶忙低头把界面上滑开始点菜，“我什么都没说，”
江行舟气笑了，掩耳盗铃也不是这么掩的吧？
“那我点？”江行舟作势就要去拿手机。
“不用不用，我来就行。”宋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江行舟乐得逗一逗她，做不和她争抢的动作：“我来吧。”
“我来就好，这个小酥肉你想吃吗？”她赶忙转移话题。
江行舟这才松开手机，侧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，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耳朵开始泛起红润。
“小酥肉要不要……”
宋瓷忍着羞耻，坚持又问了一遍。
江行舟心情愉悦，点头：“要啊，为什么不要。”
江行舟一副大爷姿势倚在半圆形沙发的靠背上，眉眼含着笑意看着眼前正襟危坐，乖乖点餐的宋瓷。
五六分钟后，宋瓷转头，害羞地说：“我点完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
江行舟坐直了身子，拿过手机一看，其实也没点多少，下边付款处显示才刚刚一百零几块。
宋瓷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，见他点开看了购物车里的东西，连忙道：“你要不要再加点儿？”
江行舟随手加了盒肉卷，点击付款：“先就这样吧，等会儿不够吃了再加。”
宋瓷忙不迭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付完款，江行舟揽着宋瓷和自己一起倚在靠背上，宋瓷有些不自在，没有像在家里那样把脑袋搁在他肩头，而是远远的倚着他的手腕处。
“坐那么远？”
“我、我要观察别人。”宋瓷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好。
江行舟当然知道她抱的什么心思，于是他嘴上一句话没说，却把手抽出来顺着她腰间绕到另一边，手一勾，随即手腕使了点儿力气就把她给拉到自己身边了。
“这样应该，也可以看吧？”
“可、可以。”
宋瓷移开视线，看着不远处的一桌人。
那是一桌学生，六个男生，大概是一个宿舍出来聚餐的。
他们在点餐，从他们各自的坐姿以及点餐时的动作可以分析出不少内容。
她正在心里默默分析的时候，江行舟忽然勾手在她腰间挠了挠。
她怕痒，瞬间就被惊到似的按住江行舟的手：“别挠。”
“看那边。”江行舟凑在她耳边，提醒她。
“哪？”
“左前方过去这个绿植后边那一桌。”
也是一对情侣。
他们挨得非常近，女生特别自然地把脑袋靠在男生的肩上。
再看他们两个……
嗯？
江行舟的脸什么时候凑过来的？
就像是电视剧中的剧情一样，宋瓷转头要看江行舟的时候，因为江行舟的脸凑的太近，以至于她的唇从他的脸颊上擦过。
江行舟没有退开，宋瓷则愣在了原地。
就这样，宋瓷的唇一直在他的侧颊上印着。
安静了一会儿，江行舟笑着又偏头把自己的唇和宋瓷的唇印在一起，一触即分，并没有过多的停留。
宋瓷心说，她和江行舟明明比那一对更像是情侣嘛。
江行舟已经重新倚回了沙发上，好笑地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：“回神了。”
宋瓷又结巴了：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、我、我什么？”江行舟好整以暇地重复着。
宋瓷握起小拳头在他心口捶了一下，嗫嚅着说：“还在外边呢……”
“那怎么了？”江行舟诡辩，“意外发生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可是，你……后来你，明明就不是，是你自己挪过去的。”宋瓷羞耻得不行。
“嗯，我挪的。”他语气颇为欠揍，就好像是在说“我做的怎么了”。
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来上菜了。
宋瓷赶忙坐好，拍了拍脸颊一本正经地看着服务员上菜，偶尔上手帮忙挪一下盘子。
很快，服务员就弄好了，对他们说了用餐愉快之后就离开了。
江行舟起身：“走吧，去弄个小料。”
“嗯嗯~”
两个人拿着碟子去弄小料，刚好那一桌男生也在弄小料。
宋瓷秉承着观察的原则，心说万一能碰上什么有意思的小料呢。
没想到还真被她碰上了。
一个看上去文文气气的男生夹了一叠香菜，并没有弄其他的，宋瓷就站在他旁边看他，慢腾腾地夹一丢丢的葱花。
等江行舟弄了芝麻酱回头，女朋友没了。
一看，小小一只的宋瓷被两个男生挡着在另一头夹葱花呢，只是这眼神怎么总往旁边那个男生身上瞅？
江行舟：“？”
这还得了？
江行舟快步过去，张开手指按在宋瓷的脑袋上，强迫把她的脸别在一边。
“夹什么呢？”
“……葱花。”
“一碟了，还不够？”江行舟看着她的碟子，挑眉。
这个时候旁边男生拿着夹满了香菜的两个碟子回去了。
宋瓷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江行舟的衣袖，又仰头，可怜巴巴的。
江行舟：“？”
宋瓷把碟子递过来。
她刚才认真看那个男生夹香菜，没想到那男生夹了两碟，以至于她这边就算是再慢的速度也夹了一小蝶的葱花了。
这男生还真是香菜迷啊。
江行舟无奈，接过她的小碟子往自己的碟子里倒了点儿，把剩下小半碟还给她。
推着她的背催促：“快去弄其他的，别看了。”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。
宋瓷哪里还敢再反驳，赶紧去草草弄了点儿东西，随后讨好似的拉上江行舟的衣摆，晃了晃说：“好了，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回去的路上经过几个男生，似乎听到那男生在说刚才宋瓷一直盯着他的事儿。
他的同伴看到他们两个过来，估计是踢了他一脚，随即桌上就没了声音，那男生开始尴尬地喝水。
宋瓷脸红扑扑的，刚才那事儿确实怪她。
还不知道等下江行舟会怎样呢。
回去之后锅底已经开了，江行舟没说什么，开始下菜。
“快吃吧，这个烫一下就能吃了，别老了。”
宋瓷眨了眨眼睛，疑惑地看他。
江行舟：“？怎么？”
“没。”宋瓷赶忙接过他夹过来的牛肉卷，放在自己的料碟里蘸了一下趁热吃了下去。
江行舟睨她一眼，哼笑一声，这才开始算账。
“宋宋，”他叫，“刚才都观察出什么了？”
“咳、咳……”
好在刚才那牛肉卷已经咽下去了，不然这会儿她准噎住。
江行舟默默帮她拍背，又把奶茶递过去，无辜道：“我有这么吓人吗？我什么都没说吧？”
“……说了。”宋瓷底气不足。
江行舟轻啧一声，把她的奶茶抢过来，自己喝了一口，放下桌子上，问她：“那怪谁？”
宋瓷哪里敢犟嘴，顺着他的话就说：“我。”
“听不到。”
宋瓷被弄得面红耳赤，稍微提了点儿音量：“怪我。”
“呵。”
“吃饭吧。”
“嗷……”宋瓷顺着台阶就往下爬。
两个人开始相安无事地吃饭。
吃了一会儿，宋瓷忽然小声说：“那个人弄了两碟香菜，他们的桌子上还有一盘香菜。”
江行舟疑惑：“什么？”
话刚问出来就反应过来，宋瓷是在说刚才的事儿。
他顶了顶后槽牙，没想到宋瓷还真说啊：“观察这么仔细？”
“我觉得这个特点可以加进我的书里。”
“这样也算特点？”
“对啊，”宋瓷说，“这是一个记忆点，如果我给他用在反派身上，那到时候别人提起那个爱吃香菜的反派，看过我的书的人就会想起来，随即想起我这本书。”
江行舟思索了一下，好像还真是这样。
而且用在文学创作当中是可以夸张一些的，这还真是一个记忆点儿。
江行舟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：“那你对我的记忆点儿是什么？”
宋瓷：“？”
“说一说，我想听。”
宋瓷放下快子，双手捂脸，好一会儿“男朋友”三个字从她的嘴巴里蹦出来。
江行舟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便释然笑起来。
敷衍就敷衍吧，但宋瓷的男朋友只能是他。
“行了，吃饭吧。”
“嗷。”
吃完饭也不到五点半，这顿饭吃的太早了。
两个人瘫在沙发靠背上，宋瓷也不再刻意和江行舟坐开一些了，就老老实实枕着江行舟的胳膊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，慢腾腾地说：“好撑。”
江行舟顺手就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，说：“有多撑？我摸摸。”
宋瓷立马惊得看了看周围，发现没人看他们之后才拉着自己的外套把江行舟的手给遮住。
“快一点儿，别人会发现的。”她小声催促。
江行舟微讶，这话怎么听着不太正经的样子。
自己女朋友吃撑了，他作为男朋友帮忙揉揉肚子怎么了？
怎么被宋瓷说的很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。
奇怪耶。
看着宋瓷的表情还真是遇到了大问题的样子，他也没再说什么，而是捏了捏宋瓷的肚子。
“软乎乎的，好捏。”
宋瓷嘤咛了一声，头磕在他的肩上，噘着嘴巴说：“吃胖了。”
“没有，正好，肉肉的，舒服。”
宋瓷狐疑扬头，江行舟果然表情不对劲。
她一把拽出来他的手，不给摸了。
江行舟沉沉地笑出声，脑袋搁在她的脑袋上，他笑声带来的震感传到宋瓷身上，让她面庞又热起来。
这人怎么这样。
江行舟笑够了，又去叉了个雪球山楂，送到宋瓷嘴边：“啊……”
“吃不下了……”宋瓷拂开他的手。
“零食，不占肚子。”
宋瓷：“……啊——”
“真乖。”江行舟笑着把雪球山楂给送到宋瓷的嘴巴里，又去叉了一颗送到自己嘴巴里。
吐了籽之后，他说：“再歇会儿再出去吧，趁这个时间你先观察一下别人。”
“嗯。”
室内温度不算低，是暖烘烘的热，他们又刚吃完饭，宋瓷嘴巴慢腾腾地嚼着，眼睛半张不张地随意看着远处。
江行舟甚至怀疑她随时能睡过去。
旁边几个男生总算是也吃完了，正起身伸着懒腰，江行舟随眼看过去，和一个男生的目光对上。
江行舟认识，香菜boy。
他随手遮住宋瓷的眼睛，睨着那男生。
他好歹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社畜了，对方一个大一的小屁孩儿，很快对方就慌张移开视线，催促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。
宋瓷正从隔断的缝隙处处迷迷湖湖地看着一桌女生，正好奇看那个女生的发型的时候，眼睛被遮住。
她哼唧一声扬了扬脑袋，把江行舟的手掌压在自己的下巴下。
江行舟顺手就挠了挠她的下巴，问：“看什么呢？”
“发型。”宋瓷声音软软的，奶奶的，像是不想说话似的又黏黏湖湖。
像是刚睡醒时的状态。
江行舟看了一眼，发现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，顿时哭笑不得。
又在店里坐了有十来分钟，江行舟把最后两个雪球山楂消灭掉，两个人才一起离开。
观察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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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门就受到了服务员的接待，江行舟悄悄附在宋瓷耳边，小声道：“现在就可以观察了。”
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贴近让宋瓷有些不自在，她红着脸微微别开点儿脑袋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江行舟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脖子，和服务员沟通着。
随后两个人被服务员带领着到了一处位置坐下，服务员介绍完之后就离开了。
江行舟扫码，店铺内商品的信息显示出来，江行舟手掌按在一旁认真观察别人的宋瓷脑袋上，让她看向自己：“看看，想吃什么？”
宋瓷鼓了鼓脸颊，没有反驳，拉着他的手让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。
两个人排排坐，看着手机屏幕。
“点这个鸳鸯锅底可以吗？”
“都行，你爱吃什么点上就行。”
宋瓷摸了摸下巴，点了个个鸳鸯锅底，随后她慢慢地把脑袋转向江行舟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的侧颊。
感受到她的目光，江行舟偏头，问她：“怎么了，看我做什么？”
宋瓷严肃道：“别人的男朋友都会替女朋友点好，然后女朋友一看点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。”
闻言，江行舟扬了扬眉：“所以？”
宋瓷又脸红了。
“没，”她赶忙低头把界面上滑开始点菜，“我什么都没说，”
江行舟气笑了，掩耳盗铃也不是这么掩的吧？
“那我点？”江行舟作势就要去拿手机。
“不用不用，我来就行。”宋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江行舟乐得逗一逗她，做不和她争抢的动作：“我来吧。”
“我来就好，这个小酥肉你想吃吗？”她赶忙转移话题。
江行舟这才松开手机，侧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，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耳朵开始泛起红润。
“小酥肉要不要……”
宋瓷忍着羞耻，坚持又问了一遍。
江行舟心情愉悦，点头：“要啊，为什么不要。”
江行舟一副大爷姿势倚在半圆形沙发的靠背上，眉眼含着笑意看着眼前正襟危坐，乖乖点餐的宋瓷。
五六分钟后，宋瓷转头，害羞地说：“我点完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
江行舟坐直了身子，拿过手机一看，其实也没点多少，下边付款处显示才刚刚一百零几块。
宋瓷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，见他点开看了购物车里的东西，连忙道：“你要不要再加点儿？”
江行舟随手加了盒肉卷，点击付款：“先就这样吧，等会儿不够吃了再加。”
宋瓷忙不迭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付完款，江行舟揽着宋瓷和自己一起倚在靠背上，宋瓷有些不自在，没有像在家里那样把脑袋搁在他肩头，而是远远的倚着他的手腕处。
“坐那么远？”
“我、我要观察别人。”宋瓷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好。
江行舟当然知道她抱的什么心思，于是他嘴上一句话没说，却把手抽出来顺着她腰间绕到另一边，手一勾，随即手腕使了点儿力气就把她给拉到自己身边了。
“这样应该，也可以看吧？”
“可、可以。”
宋瓷移开视线，看着不远处的一桌人。
那是一桌学生，六个男生，大概是一个宿舍出来聚餐的。
他们在点餐，从他们各自的坐姿以及点餐时的动作可以分析出不少内容。
她正在心里默默分析的时候，江行舟忽然勾手在她腰间挠了挠。
她怕痒，瞬间就被惊到似的按住江行舟的手：“别挠。”
“看那边。”江行舟凑在她耳边，提醒她。
“哪？”
“左前方过去这个绿植后边那一桌。”
也是一对情侣。
他们挨得非常近，女生特别自然地把脑袋靠在男生的肩上。
再看他们两个……
嗯？
江行舟的脸什么时候凑过来的？
就像是电视剧中的剧情一样，宋瓷转头要看江行舟的时候，因为江行舟的脸凑的太近，以至于她的唇从他的脸颊上擦过。
江行舟没有退开，宋瓷则愣在了原地。
就这样，宋瓷的唇一直在他的侧颊上印着。
安静了一会儿，江行舟笑着又偏头把自己的唇和宋瓷的唇印在一起，一触即分，并没有过多的停留。
宋瓷心说，她和江行舟明明比那一对更像是情侣嘛。
江行舟已经重新倚回了沙发上，好笑地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：“回神了。”
宋瓷又结巴了：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、我、我什么？”江行舟好整以暇地重复着。
宋瓷握起小拳头在他心口捶了一下，嗫嚅着说：“还在外边呢……”
“那怎么了？”江行舟诡辩，“意外发生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可是，你……后来你，明明就不是，是你自己挪过去的。”宋瓷羞耻得不行。
“嗯，我挪的。”他语气颇为欠揍，就好像是在说“我做的怎么了”。
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来上菜了。
宋瓷赶忙坐好，拍了拍脸颊一本正经地看着服务员上菜，偶尔上手帮忙挪一下盘子。
很快，服务员就弄好了，对他们说了用餐愉快之后就离开了。
江行舟起身：“走吧，去弄个小料。”
“嗯嗯~”
两个人拿着碟子去弄小料，刚好那一桌男生也在弄小料。
宋瓷秉承着观察的原则，心说万一能碰上什么有意思的小料呢。
没想到还真被她碰上了。
一个看上去文文气气的男生夹了一叠香菜，并没有弄其他的，宋瓷就站在他旁边看他，慢腾腾地夹一丢丢的葱花。
等江行舟弄了芝麻酱回头，女朋友没了。
一看，小小一只的宋瓷被两个男生挡着在另一头夹葱花呢，只是这眼神怎么总往旁边那个男生身上瞅？
江行舟：“？”
这还得了？
江行舟快步过去，张开手指按在宋瓷的脑袋上，强迫把她的脸别在一边。
“夹什么呢？”
“……葱花。”
“一碟了，还不够？”江行舟看着她的碟子，挑眉。
这个时候旁边男生拿着夹满了香菜的两个碟子回去了。
宋瓷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江行舟的衣袖，又仰头，可怜巴巴的。
江行舟：“？”
宋瓷把碟子递过来。
她刚才认真看那个男生夹香菜，没想到那男生夹了两碟，以至于她这边就算是再慢的速度也夹了一小蝶的葱花了。
这男生还真是香菜迷啊。
江行舟无奈，接过她的小碟子往自己的碟子里倒了点儿，把剩下小半碟还给她。
推着她的背催促：“快去弄其他的，别看了。”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。
宋瓷哪里还敢再反驳，赶紧去草草弄了点儿东西，随后讨好似的拉上江行舟的衣摆，晃了晃说：“好了，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回去的路上经过几个男生，似乎听到那男生在说刚才宋瓷一直盯着他的事儿。
他的同伴看到他们两个过来，估计是踢了他一脚，随即桌上就没了声音，那男生开始尴尬地喝水。
宋瓷脸红扑扑的，刚才那事儿确实怪她。
还不知道等下江行舟会怎样呢。
回去之后锅底已经开了，江行舟没说什么，开始下菜。
“快吃吧，这个烫一下就能吃了，别老了。”
宋瓷眨了眨眼睛，疑惑地看他。
江行舟：“？怎么？”
“没。”宋瓷赶忙接过他夹过来的牛肉卷，放在自己的料碟里蘸了一下趁热吃了下去。
江行舟睨她一眼，哼笑一声，这才开始算账。
“宋宋，”他叫，“刚才都观察出什么了？”
“咳、咳……”
好在刚才那牛肉卷已经咽下去了，不然这会儿她准噎住。
江行舟默默帮她拍背，又把奶茶递过去，无辜道：“我有这么吓人吗？我什么都没说吧？”
“……说了。”宋瓷底气不足。
江行舟轻啧一声，把她的奶茶抢过来，自己喝了一口，放下桌子上，问她：“那怪谁？”
宋瓷哪里敢犟嘴，顺着他的话就说：“我。”
“听不到。”
宋瓷被弄得面红耳赤，稍微提了点儿音量：“怪我。”
“呵。”
“吃饭吧。”
“嗷……”宋瓷顺着台阶就往下爬。
两个人开始相安无事地吃饭。
吃了一会儿，宋瓷忽然小声说：“那个人弄了两碟香菜，他们的桌子上还有一盘香菜。”
江行舟疑惑：“什么？”
话刚问出来就反应过来，宋瓷是在说刚才的事儿。
他顶了顶后槽牙，没想到宋瓷还真说啊：“观察这么仔细？”
“我觉得这个特点可以加进我的书里。”
“这样也算特点？”
“对啊，”宋瓷说，“这是一个记忆点，如果我给他用在反派身上，那到时候别人提起那个爱吃香菜的反派，看过我的书的人就会想起来，随即想起我这本书。”
江行舟思索了一下，好像还真是这样。
而且用在文学创作当中是可以夸张一些的，这还真是一个记忆点儿。
江行舟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：“那你对我的记忆点儿是什么？”
宋瓷：“？”
“说一说，我想听。”
宋瓷放下快子，双手捂脸，好一会儿“男朋友”三个字从她的嘴巴里蹦出来。
江行舟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便释然笑起来。
敷衍就敷衍吧，但宋瓷的男朋友只能是他。
“行了，吃饭吧。”
“嗷。”
吃完饭也不到五点半，这顿饭吃的太早了。
两个人瘫在沙发靠背上，宋瓷也不再刻意和江行舟坐开一些了，就老老实实枕着江行舟的胳膊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，慢腾腾地说：“好撑。”
江行舟顺手就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，说：“有多撑？我摸摸。”
宋瓷立马惊得看了看周围，发现没人看他们之后才拉着自己的外套把江行舟的手给遮住。
“快一点儿，别人会发现的。”她小声催促。
江行舟微讶，这话怎么听着不太正经的样子。
自己女朋友吃撑了，他作为男朋友帮忙揉揉肚子怎么了？
怎么被宋瓷说的很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。
奇怪耶。
看着宋瓷的表情还真是遇到了大问题的样子，他也没再说什么，而是捏了捏宋瓷的肚子。
“软乎乎的，好捏。”
宋瓷嘤咛了一声，头磕在他的肩上，噘着嘴巴说：“吃胖了。”
“没有，正好，肉肉的，舒服。”
宋瓷狐疑扬头，江行舟果然表情不对劲。
她一把拽出来他的手，不给摸了。
江行舟沉沉地笑出声，脑袋搁在她的脑袋上，他笑声带来的震感传到宋瓷身上，让她面庞又热起来。
这人怎么这样。
江行舟笑够了，又去叉了个雪球山楂，送到宋瓷嘴边：“啊……”
“吃不下了……”宋瓷拂开他的手。
“零食，不占肚子。”
宋瓷：“……啊——”
“真乖。”江行舟笑着把雪球山楂给送到宋瓷的嘴巴里，又去叉了一颗送到自己嘴巴里。
吐了籽之后，他说：“再歇会儿再出去吧，趁这个时间你先观察一下别人。”
“嗯。”
室内温度不算低，是暖烘烘的热，他们又刚吃完饭，宋瓷嘴巴慢腾腾地嚼着，眼睛半张不张地随意看着远处。
江行舟甚至怀疑她随时能睡过去。
旁边几个男生总算是也吃完了，正起身伸着懒腰，江行舟随眼看过去，和一个男生的目光对上。
江行舟认识，香菜boy。
他随手遮住宋瓷的眼睛，睨着那男生。
他好歹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社畜了，对方一个大一的小屁孩儿，很快对方就慌张移开视线，催促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。
宋瓷正从隔断的缝隙处处迷迷湖湖地看着一桌女生，正好奇看那个女生的发型的时候，眼睛被遮住。
她哼唧一声扬了扬脑袋，把江行舟的手掌压在自己的下巴下。
江行舟顺手就挠了挠她的下巴，问：“看什么呢？”
“发型。”宋瓷声音软软的，奶奶的，像是不想说话似的又黏黏湖湖。
像是刚睡醒时的状态。
江行舟看了一眼，发现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，顿时哭笑不得。
又在店里坐了有十来分钟，江行舟把最后两个雪球山楂消灭掉，两个人才一起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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